In love we find out who we want to be.In war we find out who we are.
爱情让人滋生理想·战争使人回归现实
法国,1939。
爱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
妹妹伊莎贝尔,叛逆的18岁少女。年轻气盛的她总是带着不计后果的热情去追寻生活的意义。她敢于在纳粹的海报上画胜利的符号,给占领区的家庭送反抗信,带领外国飞行员穿越比利牛斯山,在纳粹集中营依然坚持斗争。这些了不起的事迹,只源于她对一位浪子的爱,彻底而忘我。
姐姐薇安妮,原本拥有幸福的家庭,却不得不把丈夫送上战场。她本不在乎战争输赢,不管法国是投降还是抗争,她只希望一家人平安度日。再艰难,只要能生存下去。
可战争来了,战争会改变很多事情。
两姐妹在二战期间做了很多“无法选择的选择”。伊莎贝尔一直活跃在对敌斗争的前线,光芒璀璨;姐姐却不得不委身于占领军盖世太保,忍辱偷生。
克里斯汀·汉娜凭借勇敢、优雅而又颇具洞察力的方式捕捉下二战史诗般的全景,描绘出一段鲜为人知的私密历史:女性的战争。这部令人心碎的美妙小说赞颂了人类精神的达观和女性的坚忍。
女性有时柔弱到不堪一击,却也能坚韧至百折不挠。
这里有一个法国女人试图隐藏一生的秘密,也有支撑我们面对厄运与困境的力量。
而无论如何,不管我们身处何方,“如果你正在经历地狱,那就坚持走下去”。
☆《萤火虫小巷》作者新力作 全球现象级二战史诗巨献。
☆克里斯汀·汉娜凭借勇敢、优雅而又颇具洞察力的方式捕捉下二战史诗般的全景,描绘出一段鲜为人知的私密历史:女性的战争,赞颂了人类精神的达观和女性的坚忍。
☆这里有一个法国女人试图隐藏一生的秘密,写满所有的悲欢。这个秘密跨越生死与爱恨,指引我们走向未来。
☆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ibook受欢迎小说、Goodreads历史小说、Barnes & Noble新小说……
☆全球超过5000000读者感动分享,燃爆榜单。
☆版权风行30多国,《权力的游戏》《绝命毒师》导演米歇尔·麦克拉伦执导电影改编。
作者 克里斯汀·汉娜(Kristin Hannah),国内热销图书《萤火虫小巷》的作者。1960年9月出生于美国南加州,在海边堆沙堡和玩冲浪长大。曾在广告公司工作,也当过律师,而在她决定要去读律师时,她母亲说:“但你将来注定要当作家的。”事实证明母亲的话永远是正确的。
现在,克里斯汀·汉娜已经是《纽约时报》22本畅销书作者,新代表作《夜莺》已被翻译成31种文字并且还在增长。
著名畅销书作家丹妮尔·斯蒂尔称《夜莺》是她读过的很棒的书。“女版马尔克斯” 伊莎贝尔·阿连德直呼《夜莺》趋于完美。
《夜莺》一书贯穿克里斯汀·汉娜作品的一贯风格,注重表现亲情、爱情与家庭价值,跨越不同年龄层的读者,同时将作品置于二战大背景之下,风格由清新转为恢弘,内心描写细腻深刻,是克里斯汀·汉娜史诗级的代表作。2015年甫一上市即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感动全球无数读者。
克里斯汀·汉娜现在是一个儿子的母亲,与丈夫生活在太平洋西北地区和夏威夷。 译者 黄瑶,英 国威斯敏斯特大学媒体管理学硕士,曾赴牛津大学埃克赛特学院进修英国古典文学,译有《不属于我们的世纪》《小谎言》《早知今日》等文学、社科作品。曾经游历欧美亚22个国家,译有法国、葡萄牙、泰国等国导游类书籍。
夜莺
(美)克里斯汀·汉娜 著 黄瑶 译
第一章
1995年4月9日
俄勒冈海岸
如果说我在自己漫长的一生中学到了些什么,那应该就是这句话了:我们在爱情中明白了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却在战争中发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的年轻人渴望对所有人都无所不知,认为光是动动嘴就能够解决问题。我来自一个更加朴实无华的年代。我们理解遗忘的价值和革新的诱惑。
不过,我发觉自己最近总是会想起战争,想起过去,想起我失去的那些人。
失去。
听上去好像是我把自己的爱人放错了地方,也许我把他们丢在了不属于他们的地方,然后转过身来,困惑地不知该如何追溯自己来时的脚步。
他们并没有被我遗忘,却也没有去向更好的地方。他们死了。随着自己渐入暮年,我知道悲痛和悔恨一样,深植于我们的基因之中,永远都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自从我的丈夫去世、自己的疾病又被确诊以来,我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衰老了许多,皮肤像起皱的蜡纸一样,仿佛是有人试图把它压平之后重新利用。我的视力也经常出问题——在黑暗中,在车头灯闪烁时,在大雨倾盆而下时。陌生的视力衰退感让我变得紧张兮兮,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总是不住地回忆往昔的缘故。往事有着如今的我再也看不到的明晰和透彻。
我力图想象自己离世后才能感觉到的那种平静。我将会看到我爱过和失去过的所有人——至少那样,我必蒙赦免。
不过,我是明白事理的,不是吗?
我的房子是在一百多年前由某位木材大亨修建的,名叫“巅峰”,如今正在出售。我准备搬家了,因为我的儿子觉得我应该离开那里。
他试图照顾我,在我最困难的时期向我展示他是多么地爱我,所以我容忍了他对我的控制。我干吗要在乎自己会死在哪里呢?说真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住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我正把自己在俄勒冈海岸边度过的近50年人生悉数装进我的箱子里。我想要带走的并不多,但还有一件东西。
我伸手拉下高悬在那里、控制阁楼台阶的把手,一排台阶如同伸出手来的绅士一般从天花板上伸展开来。
随着我向阁楼攀爬的脚步,脆弱的台阶在我脚下左摇右晃。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头顶上,一枚孤零零的灯泡悬在上空。我拉下了灯绳。
我感觉自己仿佛正置身于一艘老式蒸汽机船的船舱里。墙壁上贴着宽阔的厚木镶板,镶板的缺口处悬挂着丝丝缕缕的蜘蛛网,折痕处一片银白。天花板的倾斜角度实在是太夸张了,以至于我只能在房间的正中央站直身体。
我看到了孙辈们还年幼时曾用过的摇椅,还有一张陈旧的婴儿床和一个弹簧生了锈的破烂摇摆木马,以及在我女儿生病时重新油饰一新的椅子。墙边塞着的箱子上标记着“圣诞节”“感恩 节”“复活节”“万圣节”“餐具”和“体育用品”的字样,里面装的全都是我已经不怎么使用、却又不忍丢弃的东西。对我来说,承认自己不会再装点一棵圣诞树就意味着投降,而我一直都不擅长放手。角落里塞着的正是我要找的东西:一个贴满了装饰贴纸的扁平行李箱。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行李箱拽到阁楼的中央,正对着那颗悬着的灯泡。我在一旁跪了下来,却感到膝盖一阵刺痛,所以只得顺势坐了下来。
三十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提起它的箱盖:顶板上摆满了儿童纪念品——小鞋子、陶瓷的手模、满是简笔人物形象和微笑的太阳的蜡笔画、成绩单、舞蹈演出照片……
我取出行李箱的顶板,把它放在了一边。
箱底的纪念品杂乱地堆叠在一起:几本褪色的皮面日记本、一包用蓝色绸带捆绑在一起的陈旧明信片,一个折了一角的纸箱,一套于连·罗西尼奥尔创作的诗歌小册子,还有一个装着上百张黑白照片的鞋盒。
最上面摆放着一张发黄褪色的纸。
我颤抖着双手把它拿了起来。这是一张战时的身份证,我望着小小的护照尺寸照片里那个年轻女人的脸——朱丽叶特·杰维兹。
“妈妈?”
我听到我的儿子走上了吱呀作响的木质台阶,脚步正好和我的心跳同步。他刚才就在呼唤我吗?
“妈妈?你不该爬上来的。该死,这些楼梯太不牢固了。”他说着站到了我的身旁,“摔上一跤——”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腿,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抬起头来。“别说了。”我的嘴里只能吐出这么几个字。
他跪了下来,然后也顺势坐在地板上。我能够闻到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淡雅而又不失芳香,还裹挟着一丝香烟的气味。他又溜出去抽烟了。虽然他几十年前就已经戒烟了,近来却在我的病确诊之后再度重拾恶习。我实在是没有理由指责他:他是个医生,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本能地把证件丢回行李箱,狠狠地合上了盖子,再一次把它藏了起来。我这一辈子都是这么做的。
现在我就要死了。也许不会很快,但也不会很慢。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回顾一下自己的人生。
“妈妈,你在哭。”
“是吗?”
我想要把真相告诉他,但是我不能,因为失败会让我感到尴尬和羞愧。凭借自己的年龄,我本不应该害怕任何事情——当然就更别提自己的过去了。
可我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我想要带上这只行李箱。”
“它太大了。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重新装到一个小一点的盒子里去的。”
看到他试图控制我,我微微笑了笑。“我爱你,而我又病了,所以才任由你摆布。但我还没有死呢,我想要带上这只行李箱。”
“这里面有什么你可能需要的东西吗?它们只不过是我们的画作和其他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如果我在很久以前就把真相告诉他,或是变本加厉地跳舞、酗酒和唱歌,也许他就不会把我看作是一位可信的正常母亲了。他喜欢不完整的那个我。我总是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被人深爱和崇拜。可我现在似乎更希望有人能够了解我。
“你就把这当作我最后的请求好了。”
我能看出他想要告诉我别那么说话,却又害怕自己的声音会哽咽。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以前已经两次战胜过病魔了,这一次也一定能够打败它。”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情况很不稳定,身体极其虚弱,没有医学的帮助根本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我当然会了。”我安慰他。
“我只想保护你的安全。”
我笑了。美国人就是这么天真。
我也曾分享过他的乐观,觉得这个世界是安全的,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谁是朱丽叶特·杰维兹?”于连问道。听到这个名字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我吓了一跳。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闻到了霉菌和往事的味道。我的回忆开始倒转,在岁月和大陆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我并不想这么做——或许我和过去串通好了,谁又知道呢?——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