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的数量与日俱增,而人们对书的兴趣却在日渐减退。纷扰的世事、诱人的网络、嘈杂的电视,无休无止的吃喝玩乐……消耗了人们太多的精力和时间。捧着书本认真阅读的人越来越少,这是莫大的遗憾!须知,楮钰泉主编的《悦读MOOK(29)》能较之网络、电视、玩乐给人更多的享受。
世上之书,数不胜数,每天还以成千上万的数字增长。这浩瀚的书海,谁能穷尽?有了这许许多多的书,为何还要添上这一本——楮钰泉主编的《悦读MOOK(29)》呢?当你阅读本书,你会发现,这是一本与众不同的书,是一本有关书的书,是会激起你阅读兴趣的书。本书将带你走进茫茫书海,不仅有学者和专家帮你指津,还有一些书界人士为你剖析书坛风云,使你可以从中获得大量的图书信息,还可以饱览各类书籍的精彩片段。
特稿
于是之与北京人艺“小作协” 徐佛观
国民党少将观察员的延安观
冰心的文坛是非和选择记忆
为构建钱锺书学术体系作贡献人物志
说北京人艺“小作协”,当是戏言。“作协”之于中国,至少是半官方机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不过一家剧院,哪来这般“谱大”?虽说戏言,无妨畅想。北京人艺有个创作室,前称剧本组,后改文学处,难道不能办成剧作家精英荟萃之地?如斯畅想之始作俑者是于是之。于是之时任剧院的第一副院长(院长曹禺,人艺的精神领袖),统摄剧院大局,首要是剧目生产,尤其是剧本。他没有重复“剧本剧本,一剧之本”这样缺少新意、被貌似内行的人说烂了的调调,他说了一句让剧作家为之振奋的话:“请观众允许我代表他们感谢这些用笔支撑着剧院的人们。”(引自《贺何冀平同志》)“用笔支撑着剧院”比之“一剧之本”更准确,更生动,更形象,更诗意,也更具人文情怀。基于这种思路,于是之上任后便致力于人艺创作群体的整合与重构,向高端化努力。整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初,于是之一直在经营这个创作群体。除了原先的“老人艺人”刘厚明、蓝荫海、梁秉坤、王志安……又先后引进了“新人艺人”高行健、李龙云、刘锦云、王梓夫、何冀平和我。我是一九八九年秋调人人艺的,最后一位。记得当年于是之在例行谈话时候对我说,你的到来别有一番意义,你搞历史剧,北京人艺的“小作协”成型了!我很能感悟他的兴奋,这个“小作协”既不是杂乱的拼凑,它必须与剧院整体的演剧学派相适应;这个“小作协”也不是单一的风格。它必须高扬剧作家各自的创作个性,真正做到“同中有别,异里能和”。观众的体认常有误区,以为人艺的戏就是京味(姑且不说京味这一概念是否科学),其实人艺的演剧风格不是一个京味所能涵盖。早先的“郭、老、曹”(郭沫若、老舍、曹禺),即便算“老”入了京味,“郭、曹”也属京味?在于是之惨淡经营的“小作协”的众多作品中,固有北京市井的,也有外地农村的,更有实验戏剧、历史新编。当然,广义的“小作协”还应包纳不在人艺编制却为人艺写戏的剧作家,如苏叔阳、中杰英、孟冰、过士行等。评论界普遍认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北京人艺剧目出现建院以来第二次辉煌,苏叔阳的《丹心谱》、梁秉坤的《谁是强者》、高行健的《绝对信号》、魏敏、孟冰等的《红白喜事》、李龙云的《小井胡同》、刘锦云的《狗儿爷涅槃》、何冀平的《天下第一楼》、郭启宏的《李白》、过士行的《鸟人》……这一长串剧目无不闪烁着人性的亮色、艺术的光芒,既有独特的不可替代性,又都打着“made in renvi”,的艺术印记。此中,“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于是之心里最清楚。依我之见,是于是之为北京人艺造就了一个良好的创作生态环境的“小气候”。长久以来,全国剧院团所处的利:会“大气候”,固非剧院团领导者所能更易,而一院一团所处的“小气候”,至少可以“微调”,当然,你得遇到于是之这样的领导者。(北京人艺人大多认为于是之从政是他演艺生涯的悲剧,我然此说;若从北京人艺的剧目建设看问题,则他之从政又是编剧们的大幸,也是北京人艺的大幸,蜡烛不正是这样燃烧自己、释放光热的吗?令我感到悲哀的是,于是之在当今几乎成了个案,成了孤证,成了特例!)于是之作为一种人文现象,很值得理论界认真研究。本文仅就北京人艺“小作协”旧事略述几端。 一日不命题作文。我对当代中国舞台编剧的生存状态略有了解,举凡剧院团领导大都自诩有权力、有资格领导创作,发号施令当是屡见不鲜的事,唯于是之独非。他对“抓创作”一词颇为反感,他说,“作品不是什么人抓出来的,而是作者写出来的。我觉得这个观念很重要,不好颠倒了。”(引自《北京人艺剧本组的工作》,下同。)我在北京人艺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他给哪位编剧命过题,即使上级领导多次下达命令,他也要征得编剧的同意,他说创作是“有感而发”,他从不勉强编剧,遑论强迫!P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