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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沧桑 清朝末年,内忧外患,干戈四起。在这样一个纷乱的年代,作为宫廷斗争牺牲品的王府贝勒爷,在皇位继承过程中遭遇了失败。其后,又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打击,他终于看破红尘,出家为僧。本书的序章以这样一个隐性主人公作伏笔,继而又把读者视线引入到另外两个主要人物:同住一条街道的邻居——做官的白家和从商的古家,两家世代为邻,本可和睦相处,可某一天因为一个偶然事件开始了矛盾纠葛,两家明争暗斗,终其结果,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落得个“人去财空遗孤命,辗转他乡为人儿”的可悲下场。但戏剧性的却是两家的遗孤却又阴差阳错地同时逃难至关外某地,落户在同一个村子,开始了新的邻居生活。自此后,两家落难的后代,各以不同的姓氏和身份,演绎了新一轮的转承起伏。
打破了传统叙事方式,突破了时空限制,使作品更为生动。故事中的祖孙三代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见证了中国近代百年的历史沧桑。有一定的文学和社会意义。
序
陈思和 陈连材君,系青岛人氏,于上世纪90年代初就读于复旦大学第三届作家班,曾与我有一课之缘。陈君一度在政府机关工作过,后转于新闻部门,也曾下海经商沉浮拼搏,二十 序 陈思和 陈连材君,系青岛人氏,于上世纪90年代初就读于复旦大学第三届作家班,曾与我有一课之缘。陈君一度在政府机关工作过,后转于新闻部门,也曾下海经商沉浮拼搏,二十余年,始终不忘所修文学课程,追求作家之梦而不殆。2013年4月27日,连材偶回复旦母校,与吾等小聚于皇冠大酒店,同席者有孙晶(复旦大学出版社副总编)、张业松(复旦中文系教授)。席间谈起文学创作,连材出示其一部五十余万言的书稿,名曰《如许沧桑》。此为其十余载笔耕不辍,计划创作的三部曲小说之第一部。此次上海一行,专为投石问路,并探求出版路径。我私下以为,眼下出版业混乱,利润为第一原则,好作品未必能够畅销,遑论籍籍无名之辈无名新作。纵然作者出资贴补,而出版市场读物泛滥,泥沙不辨,也未必能够秀木于林,引起关注。倒不如投诸网络平台,展示公共空间,直接与读者见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或有爱好者引为知音,聚成粉丝,形成气候,作为文坛攻略的第一步。现在以网络小说起步获得成功者,也不在少数。谈话间孙、张两位也深以为然。 连材归去以后,频频来信交流,并殷勤修改书稿,复又寄赐,依然坚持纸质出版,希望我能予以推荐。我虽应允,但依我的习惯,没有通篇阅读之前,心中未能了然,难以即可推荐于出版界。这样就耽搁一年有余。之所以久拖不克,非我慵懒,内有原因:一来我的工作安排一向过于紧密,自顾不暇,阅读五十余万言的长篇巨制并非易事;二来花甲之年精力远不及从前,黄灯魅影,老眼茫茫,熬夜阅读的速度越来越慢,一部书稿往往拿起放下,数度不能终卷;三来便是这部书稿采用了传统写法,非我往日熟悉的路数,作者许多构思布局描写都无法唤起我的激情。我应该直言,我受五四新文学的影响太深,文学兴趣偏重于人性洞察之深,现实批判之厉,形式创新之奇;传统小说的创作手法,我认同其有大众审美价值,但无奈与我私人趣味相异,我每次阅读书稿几章,就被其他急于处理的事情插入中止,这样断断续续未能一鼓作气读完。但是连材毕竟是复旦学生,又如此诚心于文学梦想,我还是想待读完书以后再做判断,于是一拖再拖。终于让其失去耐心等待,遂自行找到作家出版社谋求出版,幸遇伯乐赏识,被告知不日即将付印。 现在连材还是希望我为这部书稿写几句话,作为前言。我已经多有怠慢,自觉有责,不忍推却,便利用端午节假期以及后一个星期周末,重新读完全书,并且做完了阅读笔记。我注意到作者曾来信说,他有一个朋友,愿意投资将其搬上银屏。我觉得也许这是好事,但也是成败萧何。我在阅读时一再感到这部书稿深受当下电视剧的影响,除了历史长河式的叙事以外,还融汇了流行的电视连续剧中清宫恩仇、家族争斗、间谍夺宝、情色男女、抗日神剧等各种元素,虽然是小说的叙事方式,但更像是有待改编成电视连续剧的剧本。我也不敢轻易断言这样的创作能否获得成功,因为现在打开电视机,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连续剧都属于这类题材。电视剧是编导演综合艺术,遇上好导演和好演员的再度创作,能把荒诞故事拍得有声有色,屡屡被创作实践所证明,而小说艺术则是作者一个人的事情,其成败得失均由作者的语言讲述能力决定。连材在构思创作这部小说时未必有意做改编电视剧的准备,但由此也可以窥见流行电视剧对于文艺青年走艺术之路的影响之巨。 陈君的文笔不俗,局部的描写也不弱,有些情节构思能够体现传统小说神韵。如第25—30章写柏尺帆被“白胡子神仙”诱骗往抗日联军驻地,被一路追杀,却始终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还到处护花留情。这一个故事单元,读之不禁让人想起《水浒传》里吴用计赚卢俊义的情节,而中间还穿插了抗联失败,杨靖宇将军牺牲的大历史,尤为称奇,传奇与历史故事穿插交替叙述,是传统小说擅长表现的手法,这里用得很好。还有如第30—34章,本来前面写柏尺帆逃亡过程中结识赵思红,却引出赵思红的身世,追溯到晚清淳亲王府上丫鬟与大公子恋爱悲剧,写翠红逃亡江南,陷入匪巢,遭遇坏人,一路传奇,最后竟嫁人病亡,留下一女赵思红。这样的旁枝逸出,在现代小说结构里肯定会遭诟病,但是符合传统小说的说书人艺术。传统小说以故事为单元,每一个故事单元之间不必关系过于紧密,更不必照顾到主次位置的设计。关键在于翠红的传奇构成了一个独立的故事单元,而这个单元里又是故事里套故事,旁枝横生地引申他人讲述故事,如赵二狗讲巴哥故事,珍嫚讲述尼姑庵的故事等等,故事讲述得好不好这里姑且不论,我要说的是这种俄罗斯套娃式的故事框架,不仅与传统说书艺术相仿,也似乎与西方古典小说如《十日谈》之类相近。 再说人物刻画,柏尺帆是小说里写得最有趣的人物——这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花花太岁,甚至连国家民族利益全然不顾,坚持“有奶便是娘”的生存原则。就是这样一个没廉耻的人,性格里却弥漫着对异性的无穷无尽的兴趣和护花道义,他到处拈花惹草,沉湎于情色而置生死于不顾,竟在糊里糊涂中担负了保存国宝文物不落于他国之手的重任。觊觎者在四周紧锣密鼓,机关算尽,他却身处虎穴无知无觉,随遇而安,只顾享受床笫之乐;两者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照,作者不甚善于刻画人物性格,但是在传奇故事的推动下,此人的人生态度与行为,还是给人留下一定的想象空间。其次,想说说另一个重要人物赖金山,作者给他安排了一个特殊身份:留日学生,东条英机的密友,又是造诣极深的文物专家。他身为汉奸市长,却从民族大义出发,以一己之力,自觉保护国宝文物不落于外国势力之手。在他周围除了穷凶极恶的日本侵略者以外,还有国民党特务、抗日联军以及苏联势力,他意属的国民党方面的力量却不堪重托,抗联又是他不信任的力量,最后在紧要关头苏联方面接管了这批文物,本来故事也可以戛然而止,然而作者却不甘心如此收场,让赖金山从苏联人手里又偷偷留下最重要的文物,于是峰回路转,故事一再延宕,赖金山以一介书生之身,以保护民族文化至宝(文物)为重,蓄意周旋,终至悲惨结局,最后也仍以汉奸恶名留世。作者能塑造这样饱满的人物形象,足见对人性的认知自有深度。在民族主义的狂热、盲目与浮躁成为一种搅乱理性的思潮的当下,这样的清醒认知实属凤毛麟角,即使对比当下浮躁张扬、自以为是的学术界,犹胜浅薄者无数。 从赖金山与柏尺帆两个人物所达到的人性深度来看,我以为作者用力于传统小说的叙事形式多少有些可惜,作者为了设计“三部曲”的庞大构思,又受到流行电视剧的影响,在故事叙述上多少显得粗糙和离奇,顾此失彼。如开始部分的清宫恩仇,写淳亲王与奕亲王两家恩怨,但因为一家满门抄斩,另一家儿子出家,女儿流落异邦当了特务,所以世仇的结构无法呼应;紧接着古家、白家的家族世仇,白家子孙衍生到柏尺帆,倒也颇有声色,但古家子孙演变为猎户胡永冬,在第一部里人格萎缩,与柏尺帆无法构成对立面,也呼应不起来(如将小说中人物胡少福与胡永冬合为一人,可能效果会好些)。再有尴尬者,小说里女性角色几乎不是妓女就是以色相为诱饵的女间谍,虽然书中的情色描写也不俗不脏,但是过多地描写男女性事,而且不顾对象与场合,也实在有些过分。这都是通俗小说带来的弊病,如果作者有勇气割舍清宫恩仇和家族争斗的套路(主要是楔子部分),减少不必要的情色描写,直接从东北沦陷开始写起,严肃地思考、体悟人性的深度和复杂性,写出一部与一般流行抗日题材不尽相同的、另辟径溪、没有概念化的历史小说,我以为会比现在呈现的文本更有意思。 拉拉扯扯说了一些想法,不知道连材君以为然否。既然要为本书写前言,总负有对读者阅读小说有所引导的责任,我便把心中一些想法如实说出来。我前面说过我并不喜那几类流行的电视连续剧题材(如清宫戏、戏说历史、抗日神剧、间谍夺宝之类),对于受这类流行作品影响的文学创作,也觉得难以言说。但是陈君的创作仍然有很多可取的地方,如我前面所说的人物刻画,故事结构等等,都有意义,只怕是被通俗小说的框架叙事所遮蔽,所以特别地举例出来,希望引起读者的注意。 2014年6月18日于鱼焦了斋 (作者系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著名文学评论家) 后记 终于要写《后记》了。前面胡诌八扯了那么多,现在是不是该写一点真实的东西了?虽然有时候真实的并不一定吸引人,甚至就是不吸引人,但只因为一个真字,我觉得有必要写一写。所以,便有了这《后记》的开始。但酝酿了好长时间,却又迟迟动不了笔。总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部小说,业余写了九年,又闭门改写了三年,说起来,连自己也觉得汗颜。这样的速度,如若写不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传世名著,那我真的是连喝凉水的资格也没有了。可我又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既无曹雪芹的学识,也无曹雪芹的天赋,又哪里能写出那样的惊世之作?所以,我便常常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满。有时就难免惊叹那些网络写手的勤奋,人家一年都写好几百万,有的一部书都能一直写到上千万。相比较起来,这些个网络写手那才算是天才,而且不只是天才,那简直是超人。所以,人比人,羞煞人。可我知道一个作家的优劣是不能以作品的数量来衡量的。如此想来,又觉心安。自信这世上天才是存在的,但超人就未必了,那似乎是在科幻电影里才有的。想起在网上看到兜售网络写作软件的事,好像对网络写作超人现象的存在顿然了悟。过去在文学上有高雅和通俗之分,现在又多了网络这一块,它被人们冠以网络文学。而且这网络文学还一度甚嚣尘上,大有一统文学江山之势。不知道这种现象的蔓延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不管怎么说,用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去看待当下网络文学的热火朝天,不正是对当今世间纷乱万象的一种注解吗?而在我看来,不管网络文学多么火热,它都替代不了传统文学,它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种聊以解闷的文学娱乐而已。我这样说绝无贬低网络文学的用意。一种现象的兴起与消失,既有内在的因素,也有外在的因素。网络文学能借助现代化媒体的优势得到迅猛发展,并非全靠这一优势取胜,其实质在于当今现实生活的快节奏化,及市场化和功利化的趋同,让网络文学在一种毫无选择和泥沙俱下的状态下得以野性膨胀。为实现博采广发,制造繁荣,网文经营者对网文采取不设门槛,不设标准,几乎是一律来者不拒,这就使得其采用的作品没有质量保证。绝大部分作品是在滥竽充数,更有作品语句不通,逻辑混乱,媚俗,混搭泛滥。不要说艺术品位,连最起码的文学常识都不具备(即便少有几部不错的作品也会被掩埋在这娱乐的海洋里而难见天日)。可就是这样的作品,依然大行其道,甚至还被某些网虫们顶礼膜拜着。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本无可厚非。但这种文学审美的低俗化,不能不与当今文化教育媚西化密切相关。要灭亡一个民族,必先灭其文化。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积淀,虽有糟粕,但精华更是无限。而今却因一个朝代的倾覆,某些思想意识的落伍和社会人文现象的淘汰,就一概归咎和否定于传统文化的做法,本身就没有多少科学性,更是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自恐症。看看这些网络文学的拥趸者们吧,他们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十五六至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他们正当学习的黄金年龄,而今却在耗费大量宝贵的时间像吸食鸦片一样浸泡在文学垃圾堆里而乐不思蜀。而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又都在忙于事业,为生活和极具诱惑力的物质财富而奔忙,哪里还顾得上去消遣文学? “好读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明朝徐渭的对联,正是对当今这一现象的真实写照! 说了这么多,那些个不耐烦的朋友们,就当我是在做自言自语的絮叨罢了。 接下来,我不得不说说我创作的过程了。这其中虽然甘苦自知,但用几个字就可概括:痛并快乐着。一部计划三卷本的小说,十几年时间,也仅仅完成了前两卷本,而这两卷本就有洋洋一百三十多万字。写罢这两卷,我不得不停下来了,看来这第三卷只好暂且放一下再说了。为什么会这样?不只是因为累的缘故,如果继续下去,实在是力不从心,首先我必须充电,急需补充养分,进行知识积累。否则的话,我就要江郎才尽了。自信不是天才作家,拧着硬来,不但身体受不了,可能真要造垃圾。所以要调整一下心态,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以利再战。这么多年一路写来,竟也不知道自己写得到底如何。假如真是在制造垃圾,岂不是累坏了自己,也浪费了时间?带着这种疑问,当初的那种冲动也便淡了。可是每当看着那厚厚的一大摞稿纸,有时竟也吃惊我怎么一气写了这么多?是什么原因能让我敢动笔去写没有一点生活经历的题材,而又能下笔上百万言,历经三代,一百年的历史变迁。我真是疯了!是的,一个作家,没有一点疯劲倒是不行的。虽然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一向对疯子绝无好感。而我在这里却不得不对这个“疯”字说一声谢谢了。还有人要说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又如何能写出来?还有人说写小说要有生活体验。在这些人的眼里,一个作家,他要写小偷,那就必须去偷一回东西;他要写杀人犯,那就要去杀一个人试试……这实在是荒谬得很。遇到这样的人,我不能跟他解释,只有默默地听,你要解释,他便更会振振有词,好像他是你的老师一般。但凡如此,我只能一笑对之。倘若再跟他说什么浪漫主义,写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意识流等,他也会拿一大堆理由对付你。如此这般下去,这岂止是对牛弹琴,更是在导演一场活生生的牛在弹琴的闹剧?所以,多年来常有这样一种孤独和苦闷之感。我这样写到底行与不行?没人能够回答我,也没有人来回答我。可以说,我写这部《如许沧桑》的初衷也完全是带着一种不服气的情绪写下来的。当然,这种冲动完全源于我从小对文学的痴迷和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好。从小时候起,我最崇拜的就是作家。那种对作家的崇拜可以说到了一种顶礼膜拜的程度。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一位作家就好了,我一定拜他为师,将来也当一位作家。只可惜,出身于农家,居住农村的我,又到哪里去才能见到一位作家?后来打听到在县城一位曾经写过诗歌的中学教师,我便瞒着家人,徒步到县城去打听。最后找到了工作单位,可人家却不在。为了这事,还挨了母亲一顿骂。因为那天我是逃学跑到县城的,我怕人家星期天不在单位。以后这样的笑话闹了不少,但真正的作家我却一个也没有见到。因为没有取到真经,所以,中学时期的作品虽然写了不少,也无非是涂鸦之作。直到去了大学里,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文学艺术。尤其是在复旦大学读作家班的时候,学校优质的师资配备,让我获得了充足的养分。 毕业后的开初几年,由于生活和工作的压力,让我一度放弃了写作。加上这些年来文学的边缘化,文学那神圣的地位也在我心中淡化了。可是有一天我突然从单位辞职下海了,一年多的拼搏,倒还算成功,虽没发大财,但也挣了一些钱。从那时,当作家的梦却又做起。我想,我要是有一天挣了大钱,从此衣食无忧,我最想干的事情就是静下心来写一部能够拿得出手的小说。也许从那时起,我便开始了做梦。我认为心动不如行动,如此想着放不下,还不如现在就做起。那一晚,我便开始了动笔。那是二〇〇二年农历正月的一个夜晚,具体日子记不清了。没想到,这样一路坚持下来,写到了今天。 最让我感到吃力的是(当小说稿被录入电脑)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修改那一百多万字的小说稿时,常常让我看得头晕眼花。甚至最后到了一种烦倦的地步。刚开始写的时候,豪情万丈,甚至热血沸腾,那时倒天天盼着有一天稿子杀青的时候会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我一定会找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约几位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庆贺庆贺。可是直到有一天我把写完的稿子摞在一起时,当初的那种喜悦却没有了,代之而来的则是一种忧虑和畏惧。我有时竟连翻动它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这么一大摞稿纸躺在那儿,它不只是我的心血,也有可能是废纸一堆。所以,当初那种写完就万事大吉的高兴和轻松劲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明白,这一摞稿纸要成为艺术品,还要下很多功夫。我能写出来,也顶多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需要下的功夫还很多。可是不管路有多远,我不能半途而废。我憋足了劲,誓要攀登这艺术之高峰。想一想多年来的付出,看一看我用完的那几乎要用筐来装的各种笔,我不知道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竟然非得给自己定这么一个几近折磨的目标。我知道,要把这一百多万字的小说稿改好,要比当初写出来还要难上几倍。而要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并非是业余或吊儿郎当所能完成的。我必须要在工作和写作之间做出取舍。最终,我在别人的误解中关掉了我经营了近十年的公司,在家里干起了在别人看来近乎于不务正业的写作生涯。这一路下来,就是三年。也许三年在整个人生当中不算很长,可对我来说却又是那么的漫长和困顿。因为在这三年当中,正好赶上我老婆生了儿子(因我的父母均已亡故,而岳父岳母年事已高,不能帮我们照料孩子)。这期间,我既要完成我的写稿改稿的任务,又要帮助打理家务。二〇一一年的时候,我因劳神过度,导致严重神经衰弱。有一段时间几乎整夜睡不着。有时候实在睡不着,就吃安眠药。连续吃药引起的副作用和医生的忠告让我不得不停服。可为了睡眠,我又想到了喝酒,想靠酒精麻醉来实现睡眠。谁知那东西也伤人,连喝几次酒,虽然能勉强睡一点,可那睡眠质量极差。醒来头昏昏沉沉,记忆力一下子差得不得了。健忘不说,食欲也不振。我几乎厌食到一点东西都不想吃。一个多月下来,人一下子垮了。一米七几的我,瘦到体重不足百斤。后来幸亏开发区柳花泊一位叫侯德平的中医给我配药调理,我才挺了过来。身体渐渐恢复后,我并没有遵从侯大夫的忠告,注意休息调养,而是继续写作修改,这一年,我犯了两次。而每次找侯大夫配药,他都要叮嘱我一番,让我注意休息。直到年底的时候,我歇了两个多月,身体才有所复原。这几年, 陈连材,又名陈联才;笔名陈天、金亮。一九六五年生于山东青岛市黄岛区琅琊镇大皂户村。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文学学士;就读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第三届作家班。先从农工,后做政府机关秘书、新闻记者、编辑。自二〇〇二年下海经商至今,于忙里偷闲,笔耕不辍,历时十余载,始成此书。
第一部烽火三月章前叙事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拾壹拾贰拾叁拾肆拾伍拾陆拾柒拾捌拾玖贰拾贰拾壹贰拾贰贰拾叁贰拾肆贰拾伍贰拾陆贰拾柒贰拾捌贰拾玖叁拾叁拾壹叁拾贰叁拾叁叁拾肆叁拾伍叁拾陆叁拾柒叁拾捌叁拾玖后记
章前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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