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课标”(2011年版)明确指出学生要扩大阅读面,增加阅读量;多读书,好读书,读好书,读整本的书。为落实“新课标”精神,切实提高学生语文成绩和文学素养,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凭借自身教育研究资源,组织了一批学者和专家,根据教育部“新课标”推荐书目,为广大中小学生精心打造了本套名著丛书。丛书中的外国文学名著均为全译本(完整版),我们选用了著名翻译家的译本,并编排了大量的由国外绘画大师绘制的精美原版插图。权威点评版著名学者王逢振,深度解读名著重点、难点、考点。轻松领悟作品精髓,充分理解作品内涵,真正读懂名著、读活名著。本套丛书中的外国文学作品,采用了名家的全译本,编排了专业的解读栏目,搭配了精美的原版插图,内容健康,品位上佳,很值得中小学生阅读。——中国社会科学院终身荣誉学部委员、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柳鸣九我推荐学生阅读本套权威完整版名著。丛书紧扣新课标精选书目,科学地编排了“导读”“旁批”“要点评析”“考点精选”等栏目,能帮助学生领悟名著精髓,有效提高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人民教育出版社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主编顾振彪
海明威(1899—1961),美国作家和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海明威一向以文坛硬汉著称,他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并且是“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1954年,他因《老人与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001年,他的《太阳照样升起》与《永别了,武器》两部作品被美国现代图书馆列入“20世纪中的100部最佳英文小说”中。
译者简介
朱丽萍,兰州交通大学外语学院英语专业教师。主要译著有《马克吐温幽默小说赏析》《老人与海》等。
点评专家
王逢振,著名学者,国际美国研究会常务理事,全国美国文学研究会和英国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多年从事批评理论和文化研究工作,先后出版专著六种,翻译文论著作六种,在北美出版编著两种,主编了《詹姆逊文集》(四卷)、“知识分子图书馆丛书”“先锋译丛”等。
海明威(1899—1961),美国作家和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海明威一向以文坛硬汉著称,他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并且是“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1954年,他因《老人与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001年,他的《太阳照样升起》与《永别了,武器》两部作品被美国现代图书馆列入“20世纪中的100部最佳英文小说”中。
译者简介
朱丽萍,兰州交通大学外语学院英语专业教师。主要译著有《马克吐温幽默小说赏析》《老人与海》等。
点评专家
王逢振,著名学者,国际美国研究会常务理事,全国美国文学研究会和英国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多年从事批评理论和文化研究工作,先后出版专著六种,翻译文论著作六种,在北美出版编著两种,主编了《詹姆逊文集》(四卷)、“知识分子图书馆丛书”“先锋译丛”等。
他是个钓鱼的老人,独自划只船在湾流打鱼,已经八十四天没捞着一条鱼了。头四十天还有个男孩儿跟着他,可眼见他连续四十天空手而归,孩子的爹妈便发话了,老头儿准是摊上血霉了,一定是倒霉透了。男孩只好依着爹妈的吩咐,跟了别的船,结果头一个礼拜就捉了三条肥鱼。男孩每天看着老人划只空船回来,心里好不是滋味,于是每每都要上船给老人搭搭手,帮着搬钓绳,扛鱼叉,或卷船帆。帆上满是面粉袋子打过的补丁,卷拢了看,活像一面老打败仗的战旗。
老人消瘦憔悴,后颈一道道深深的褶子,颧骨上布着些褐斑,太阳照在热带海面反射回来,就会晒出这种皮肤瘤,但对身体倒无妨。他脸颊上爬满了斑块,双手疤痕累累,那是长期拽绳子拖大鱼而落下的。没有一处新疤,全是旧疤,就像经年风蚀的无鱼的沙漠一样古老。
老人浑身上下都是苍老的,除了那双眼睛,海水一样湛蓝,透出快乐而硬朗的神气。
“桑地亚哥,”男孩说,这会儿他俩刚把船拖到沙滩,正往岸上爬。“我又可以跟你出海了,我跟着那条船已经挣了些钱了。”
男孩跟着老人学过打鱼,他很爱他。
“不行,”老人说,“你跟了只走运的船,继续跟着才对。”
“可你还记得吗,有一回咱们八十七天没打到一条鱼,可接着呢,连着三个星期,我俩天天抓大鱼。”
“记得,”老人说,“我知道你离开我,不是因为怀疑我没能耐。”
“是爹爹叫我离开的。我是个小孩,得听大人的话。”
“我明白,”老人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对咱们不太有信心。”
“是啊,”老人说,“不过咱们对自己有信心,是不是?”
“没错,”男孩说,“我请你去露台酒馆喝啤酒,完了再把东西扛回去,行不行?”
“好啊,”老人说,“咱们俩渔夫喝一杯。”
他们在酒馆坐着,好些渔夫拿老头儿逗乐子,他也不生气。那些年长些的渔民朝他瞅瞅,心里替他难过,却不流露出来,只跟他客气地闲聊,说起洋流,说起钓绳抛下去多深,说起连续几天的好天气,还有各自出海的新见闻。满载而归的渔民把马林鱼全宰了,平摊在两条厚木板上。木板两头各两人抬着,摇摇晃晃地抬到鱼库,等着冷藏车把鱼运到哈瓦那市场。捕到鲨鱼的人已经把鱼送到海湾对岸的鲨鱼加工厂,那里用滑车把鲨鱼吊起来,取出肝,割去鳍,剥掉皮,再把肉切成条,以备腌制。
刮东风时,总有股鱼腥味从鲨鱼加工厂隔岸吹来,但今天只闻到淡淡的气味,因为风转了向直往北吹,渐渐地就歇了。这会儿露台阳光明媚,令人惬意。
“桑地亚哥。”男孩叫他。
“哎。”老人答应着。他手里端着酒杯,正想着多年前的事。
“我去弄点沙丁鱼给你明天用吧?”
“不用了,你去打棒球吧。船我还划得动,撒网有罗杰利奥呢。”
“我想去一趟。既然不能跟你一道打鱼,别的地方让我出出力也好。”
“你不是请我喝酒了嘛,”老人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你第一次带我跟船时我多大?”
“五岁。那次你险些送了命。我逮了条大鱼,生猛的要命,差点儿把船捣了个粉碎。还记得不?”
“我记得鱼尾巴打得坐板啪啪直响,坐板都快被拍裂了。还记得你用木棒打鱼的砰砰声。你把我扔到船头,那里成堆的湿漉漉的钓绳。当时只觉着整条船都在抖,你打着鱼,我听着像是在砍树,还闻到鱼血甜丝丝的腥味儿。”
“你真的记得,还是听我跟你讲的?”
“自打我们第一次出海,我什么都记得。”
老人注视着他,被阳光灼烧过的眼睛溢满自信和慈爱。
“你要是我儿子,我就带你出海探险了,”他说,“可你是你爹妈的孩子,跟的又是艘走运的船。”
“我去弄点沙丁鱼,行吗?我还晓得从哪儿可以搞到四个饵。”
“我今天还有用剩的,放在盒子里腌着呢。”
“那就让我给你弄几条新鲜的来。”
“一条就够了。”他的希望和信心从未消失,现在又被
激活,就像微风乍起时那样。
“两条。”孩子说。
“那就两条。”老人同意了。“你总不是偷来的吧?”
“我倒想偷来着,”男孩说,“不过是我买的。”
“谢谢你了。”他心思简单,不会去想自己几时变得这么谦卑,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谦卑,也知道这并不丢脸,
无损于真正的自尊。
“看这海流,明儿准是个好天儿。”
“明儿你打算上哪儿去打鱼?”孩子问。
“去得远远的,等风向变了再回来。我想天不亮就出发。”
“我想办法让我的船主也去远海打鱼,”孩子说,“这样的话,你要是钓了个大家伙,我们也好帮你。”
“他可不喜欢跑老远去打鱼。”
“是这么回事,”男孩说,“不过我能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看见一只寻食吃的鸟儿,那时我就叫他去追捉鲯鳅。”
“他的眼睛那么不好使吗?”
“他差不多瞎了。”
“奇怪,”老人说,“他从不捉海龟,那才伤眼睛呢。”
“可你在莫斯基托海岸那一带捉了好多年的海龟,眼睛还是好好的呢。”
“我是个特别的老头儿。”
“可现在要你对付一条真正的大鱼,你能行吗?”
“我看能行。再说我有好多窍门呐。”
“咱们先把东西扛回家吧,”男孩说,“完了我好去撒网捞几条沙丁鱼。”
他们把船上的渔具拾掇一番。老人把桅杆扛上肩,男孩把木盒抱上,里面盘着结实的棕色钓绳;再把拖钩和带柄的鱼叉拿上。装饵的盒子和木棒一起搁在船艄,每当要把大鱼拖上船,就用这根木棒来制服。按说没人会到老汉船上偷东西,但船帆和粗绳最好还是带回家去,一来,免得让露水给浸坏;二来,老人虽肯定没有当地人会偷他东西,也觉得大可不必把拖钩和鱼叉留在船上,去引诱人家。
两人沿着上坡路到了老人的棚屋,门敞开着,他们走进去。老人将裹着帆的桅杆斜靠在墙上,男孩把木盒和其他渔具搁在旁边。桅杆差不多跟这单间棚屋一般长短。棚屋由王棕结实的叶子编搭而成,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泥地上有一处用木炭烧饭的地方。屋子四面棕色的墙壁,是用结实的棕叶压扁摊平了堆叠成的。墙上挂了幅彩色的《耶稣圣心图》和一幅《克伯雷圣母像》,都是他妻子的遗物。原先墙上还挂了张他亡妻上了色的照片,后来他摘下了,因为他怕看到照片就越发感到寂寞,现在照片搁在墙角的一个架子上,压在他一件干净衬衣底下。
“你吃什么呢?”男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