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蒙古/草原文学》讲述的是清康熙年间,悠扬苍凉的马头琴声在蒙古草原响起,科尔沁草原上的潮儿(马头琴的前身)沁世家蒙克巴图,以拥有传说中罕见的雪白马而闻名草原,世代向人们讲述着《呼和蒙古》的壮丽史诗。蒙克巴图世家子孙纳钦与草原上美丽的姑娘索伦高娃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战争爆发,纳钦应征入伍,生死不明,索伦高娃身怀六甲,不得已嫁与他人。纳钦为爱归来,却满目沧海桑田。他再次走向战场,历经坎坷,九死一生。当纳钦命悬一线之时,命运再次拨动琴弦,相爱的人再次相遇,却终不能相守……
“草原文学重点作品创作工程”和“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翻译出版工程”的成果陆续和读者见面了。这是值得加以庆贺的事情。因为,这一工程不仅是对文学创作的内蒙古担当,更是对文学内容建设的草原奉献!
在那远古蛮荒的曾经年代里,不知如何称呼的一群群人在中国北方的大地山林间穿梭奔跑,维持着生命的存延。慢慢地,他们繁衍起来并开始有各自专属的族称,然后被人类发展的普遍规律所驱使着,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山林过起了迁徙游牧的生活。于是,茫茫的草原就变成了这些民族人群书写盛衰成败的出发地。挥舞着战刀和马鞭,匈奴人第一个出发了,紧接着是鲜卑人,然后是突厥人,再后是契丹人、女真人,之后是蒙古人,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踏着前人的足迹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如今,回首望去,他们奔腾而去的背影犹如一队队雁阵,穿过历史的天空渐渐远去……
雁阵飞去,为的是回到温暖舒适的过冬地。而北方民族依次相续地奔腾前去,为的却是要与人类历史的发展潮流融汇对接。这是一个壮观的迁徙,时间从已知的公元前直到当今年代。虽然形式不同,内容也有所变化,但这种迁徙依然不停地进行着。岁月的尘埃一层又一层,迁徙的脚印一串又一串。于是,经历过沧桑的草原充满了关于他们的记忆。在草原的这个记忆中,有他们从蛮荒走向开化的跋涉经历;有他们从部落成长为民族的自豪情怀;有他们建立政权、制定制度、践行管理的丰富经历;有他们敬畏自然、顺应规律,按照草原大地显示给他们的生存方式游牧而生的悠悠牧歌;有他们按着游牧生活的存在形态创制而出的大步行走、高声歌唱、饮酒狂欢,豁达乐观而不失细腻典雅的风俗习惯;有他们担当使命,不畏牺牲,奋力完成中国版图的大统一和各民族人群生存需求间的无障碍对接的铿锵足迹;更有他们随着历史的发展、朝代的更迭和生存内容的一次次转型与中原民族相识、相知,共同推进民族融合、一体认知、携手同步的历史体验;还有他们带着千古草原的生存经验,与古老祖国的各族兄弟同甘苦、共命运,共同创造中华文化灿烂篇章的不朽奉献……
承载着这些厚重而鲜活的记忆,草原唱着歌,跳着舞,夏天开着花,冬天飘着雪,一年又一年地走进了人类历史的二十一世纪。随着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节奏,草原和草原上的一切激情澎湃地日新月异的时候,我们在它从容的脚步下发现了如土厚重的这些记忆。于是,我们如开采珍贵的矿藏,轻轻掀去它上面的碎石杂草,拿起心灵的放大镜、显微镜以及各种分析仪,研究它积累千年的内容和意义。经过细心的研究,我们终于发现它就是草原文化,就是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的源头之一。它向世界昭示的核心理念是: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还有它留给往时岁月的悲壮忧伤的英雄主义遗风!这样,当世人以文化为各自形象,与世界握手相见时,内蒙古人也有了自己特有的形象符号——草原文化!
精神生活的基本需求是内容,而文学就是为这一需求提供产品的心灵劳作。因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世界才会光彩夺目。文学也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们大力倡导内蒙古的作家们创作出“具有草原文化内涵、草原文化特点、草原文化气派”的优秀作品,以飨天下读者,并将其作为自治区重大的文学工程加以推动。如今,这一工程开始结果了,并将陆续结出新的果实落向读者大众之手。
在此,真诚地祝福这项工程的作品带着草的芬芳、奶的香甜、风的清爽和鸟的吟唱,向大地八方越走越远!
海伦纳,本名海德才,笔名敖·奇达布日,蒙古族,内蒙古科尔沁左翼中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作家并有长篇小说《遥远的腾格里》《金雌拓跋琏》《蔚蓝的科尔沁》,两次荣获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和“五个一工程奖”、内蒙古自治区优秀图书奖;报告文学《一个普通银行家的追求》荣获内蒙古自治区第二届报告文学评奖一等奖;编剧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荣获美国洛杉矶世界民族电影节优秀儿童电影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