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作家丛书:蓝色天鹅湖》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和生动的故事情节为读者呈现了一个拯救自然生态的美丽“神话”传奇,对人类的贪婪进行了鞑伐,对人与动物(自然界)的和谐共处寄予厚望。主要角色鼠小迪和梦妮的“人性化”特征在作品中随处可见。
重庆文学院编辑的首套《雏鹰作家丛书》,历经几番周折,终于出版问世了。作为这套丛书的直接推动者和操办者,此时此刻,我们倍感欣慰和振奋。在向首批入选丛书的五位青年作家表示衷心祝贺的同时,我们谨向一直关切和支持这套丛书出版的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重庆市作协和有关部门致以深切的谢忱!
目前,重庆市作家队伍青黄不接的状况十分严重,据统计,在重庆市的1 500名会员中,45岁以下的青年作家所占的比例并不大,而且由于学习、生存压力等各种原因致使相当部分创作状态不尽如人意,有影响的青年作家更少。作家队伍的日益老化,直接影响了这支队伍的活力和锐气,如不予以高度重视,切实解决,十数年后重庆作家队伍将后继乏人,文学事业将会面临更为严峻的局面。
作为重庆市唯一以培养和推出中青年作家为主要职责的文化事业单位,重庆文学院对此肩负重大责任。在深入调查中我们发现,重庆市有文学爱好和才情的青年人(包括在校生)并不少,但对文学“爱好者多,献身者少;浅尝者多,执着者少”却是普遍现象,这与文学创作的艰苦和社会回报的相对菲薄,特别是发表难、出书难的状况直接相关。本着“出作品、出人才”的办院宗旨,我院创立了“巴蜀青年文学奖”,迄今获奖的青年作家已达30余人,对激励和推动青年作家的创作起到了实实在在的积极作用。当前,作家出书难的问题目益凸显,已成为制约青年作家进一步成长成才的一道门槛。面对广大青年作家的强烈呼吁,我院在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重庆市作协和有关部门的关切和支持下,推出《雏鹰作家丛书》,择优编辑、资助我市青年作家的优秀作品出版,使一批创作势头看好的青年作家通过这个平台崭露头角,并以此引领和推动我市广大青年作家的创作健康、持续地向前发展。
我院于2012年开始为这套《雏鹰作家丛书》公开征稿,得到广大青年作家的热烈响应,先后收到各种文学体裁的来稿30余件。经特聘专家组的反复评审甄选,长篇小说《北大梦》(刘景南著)、中篇小说集《闪亮遗产》(刘辰希著)、中短篇小说集《母亲在左,我在右》(邓雅心著)、童话故事《蓝色天鹅湖》(朱晓波著)、诗集《阳光涌入》(朱雀著)等五部作品最终脱颖而出。其间,我院还邀请专家数度与五位作者进行集体评析和单独辅导,就作品的主题思想、文本架构乃至语言文字等诸多方面提出建设性的修改意见,五位作者分别就各自的作品反复进行了修改和增补。历时年余,五部作品终于得以定稿并集中推出。应当说,这套《雏鹰作家丛书》的五部作品较好地显示了我市新生代青年作家的创作态势和文学才情,也基本体现了目前重庆80、90后作家群体的创作水准。
刘景南的长篇小说《北大梦》所触及的是一个关于高考和应试教育的沉重话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试教育”是一个困扰国人多年的难题。作者对“高考现象”的透视触目惊心,所发出的“拷问”振聋发聩。整部小说,主要围绕高中教育阶段的教学和“高考复习生活”展开,但又不局限于此,而是将视角投射到社会大背景下的教育生态环境,不仅揭示了中国现阶段的基础教育制度本身的弊端,还揭示了在商品经济大潮下中国现阶段基础教育性质和目的的扭曲,让我们不得不对中国的应试教育体制,来一番重新审视。
刘辰希的小说集《闪亮遗产》共收录了作者的三篇小说。三部小说尽管都是“言情”,但因情真意切而像流星划过我们沙化的心空,擦亮我们额前的朦胧。无论这个世界变得有多么糟糕,因为有爱,人们都会 “紧紧握住活下去的希望”。《闪亮遗产》的可取之处,就是小说所呈现的一个“真”字。因为感情真挚,让这些故事有了质感和分量,也使小说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无论是清水的真诚、筱雨的率性,还是柯佑正的痴情、语蓁的幻境,都显得入情入理,自然贴切,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邓雅心的小说集《母亲在左,我在右》共收录了四篇小说。作品以亲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为线索来展示女性的“脆弱”,诠释“女人的名字是弱者”。让人欣慰的是,作者没有一味地将“伤痛”进行到底,而是在或明或暗的人性中发掘出“光亮”,让人性的光辉穿透生活的忧伤。作者所采用的细致入微的“白描”手法颇具张力,于“无声黑白”中荡漾着些许光与影的旋律。作者看似随意实则精心营造的文字气场,无时不在地感染着读者,其带给读者的除了故事本身,还有不断收获的惊喜。
朱晓波的童话故事《蓝色天鹅湖》,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人与自然”。作品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和生动的故事情节,为读者呈现了一个拯救自然生态的美丽“神话”传奇,对人类的贪婪进行了鞑伐,对人与动物(自然界)的和谐共处寄予了厚望。童话故事最大的特征是用丰富的想象力,赋予动物、植物等生物以人的情感,鼠小迪、梦妮等动物身上的“人性化”特征在作品中随处可见。作品所表达的主题——人与动物和自然之间的和谐共处,无疑是值得肯定的,故事着力塑造的角色活灵活现,令人怜爱。
朱雀的诗集《阳光涌入》精选自他的十年诗歌写作,是他的第一部诗集。第一、二辑收入的几个组诗,大致可以代表作者近期的写作水准。作者通过对人与物、物与物,生命体与无机体等事物的错乱对接,探秘人性闪光的本源,并且有意打破主客观界线,造成一种“超现实”、“非现实”、“新现实”、“奇幻现实”等效果。第三辑中的作品,以儿童简笔画般的文字,清澈单纯,随性稚拙,看似一眼见底,实则直指心物本原。作者视角敏锐,充满奇思妙想,达到较高的艺术水准,为当下重庆青年诗人中的鲜见佳作。 雏鹰展翅,勇搏蓝天。五部作品尽管稚嫩难免,但势头堪喜,它们展示了我市新生代作家的创作姿态和实力,让我们看到了文学事业发展繁荣的后劲和希望!我们热切地期待着会有更多的出自我市青年作家之手的、思想艺术性俱佳的文学作品出现在《雏鹰作家丛书》中,热切地期待着有更多的重庆青年作家脱颖而出,雄姿英发地飞向更加广阔的天地,为我国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发展繁荣做出应有的贡献,也为我们所热爱的这座城市增光添彩!
重庆文学院《雏鹰作家丛书》编辑部
2013年8月11目
故事就从天鹅湖东岸开始说起吧!
这天早上,一只名叫蓝枫的天鹅像往常一样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落在了一棵挨着湖边的古树上,久久地凝望着远方乌黑的天空。起初那些乌黑在远方像夜晚到来的暮色,后来渐渐改变形状,像一朵巨大的带着雨的黑云。最后在天鹅湖中心显出它的凶恶面目——那是被污染了的湖面。
这些景象时常让他叹息早已失去蓝色的天鹅湖。蓝枫又看了看身后的这片土地,这一片还没有被人类开垦的东岸。他在树枝上矗立了许久,从不后悔留在天鹅湖。
太阳的光芒已经漫过天山,沿着东岸广阔的土地流到了湖里面,湖面顿时波光粼粼,金光闪闪。在一阵微风中,蓝枫滑翔到了湖边,这种姿势是十分优美的,常常让不少动物羡慕不已。在快要落地的时候,蓝枫把双脚微曲,像两把叉子,把整个身子插进了芦苇秆,又将芦苇压到水中;紧接着,他纵身一跃,连同芦苇带起来的水珠,飞向了空中,落在了水里:湖面上,天空滴落的水珠画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水圈。
一股急切期盼的热流在他全身涌动,好像那天山中汨汨流淌的溪水。他伸开双翅,昂着头,抖了抖身子,用翅膀溅起水花,越溅越快,越溅越多,直到他心中的喜悦流到了湖里。
这时,只见他又飞上天空,闭上了眼睛,如同一支射出的箭,插入了湖水。眨眼之间,又从不远处的水里冲了出来,直飞而上。
在他四周,是湖水与大地争绿的三月。大地苏醒,晨光点缀幽静。每当这时,东岸的很多动物都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所有的树木、青草、泥土以及湖水都充满着一种春天到来的活力。埋在泥里的芽儿正等待最后一抹阳光,破土而出;微波像个水孩子亲吻着大地,散发出春天泥土的气味。
每天,蓝枫都会这样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然后安静地走在草丛中。他觉得飘飘然,不是因为这个季节,也不是因为这儿的景致,而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即将来到这个世界啦!
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叫雪莉,是一只公认的美丽天鹅。如果像往年一样,他们应该和天鹅大家族的其他成员一起飞到北方过冬,可是今年他们为了还未出生的孩子,冒险留下来了。
昨晚一场零星的春雨滋润了这片土地,踩在上面,软软的,如同海绵一般。当他走在东岸的水边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天山的山尖了。
路过野牛家族时,蓝枫遇见了他的老友傻大个。傻大个正带着他的孩子们在湖边饮水,描述他曾经与豺狼虎豹打架的场景,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与敌人斗争的本领。然而,对于这种皮厚、利角、浑身蛮力的野牛来说,最十白的还是那些装满火药的子弹和人类设下的陷阱。傻大个看见了蓝枫,就让他的孩子们相互进行演练,然后向蓝枫走了过来,同时一群蚊子也如影随形般叮在傻大个皮薄的地方。
自从三年前,傻大个随着家族从西岸迁徙到东岸之后,傻大个和蓝枫就成了朋友,关系非常好。每当见着傻大个,蓝枫就会主动地给他赶走他身上的苍蝇。正因为这个原因,苍蝇家族与天鹅家族的关系一直不融洽。
“嘿,大个,你还在为不能躲过子弹的事情烦恼啊?”蓝枫笑着问。
一直以来,傻大个都在刻苦训练自己的跑步速度,为的就是能够躲开人类的子弹。因此,很多见识过子弹厉害的动物,都认为他在犯傻,给了他一个“傻大个”的外号。然而,蓝枫只叫他大个,以示友好和尊敬。更何况,天鹅家族是高贵的一族,言谈举止都显得十分高雅。傻大个也因为蓝枫是唯一一个不叫他傻大个的,和他成了最好的朋友。
傻大个粗声粗气地傻乎平地笑着说道:“是啊,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跑过子弹的。”
“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傻大个露出丑陋的牙齿,笑了起来,接着又关心地问道:“你的家族已经踏上了北方的旅途了吧?”
一听见蓝枫的声音,正在傻大个身上专心致志四处寻找伤口的苍蝇,害十白地离开了。
“是啊,最后一批也飞走了。”蓝枫带着一点失落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你们为了这个孩子真的愿意冒险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