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宋词,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两颗明珠,璀璨夺目,也是我国文学史上永恒而无与伦比的两座艺术高峰,代表着传统文学的高成就。为此,我们特意邀请中国社科院长期从事古典文学研究的专家编撰了《唐宋诗词名家精品类编(10卷)套书,本书是其中的一卷。
这本除大、小李杜之外唐代其他著名诗人的精品类编,囊括了唐代三四千位诗人中的佼佼者、五六万首诗词的代表作,是一个不同于《唐诗三百首》的选本。
《中华好诗词:万里归心对月明·唐代合集(名家注释点评本)》对唐诗精品分类选编,体例明晰,选取精粹,注释翔实,点评精彩。为读者奉献了绝妙好诗词和精彩点评,引领读者迅速进入诗词的殿堂,得到纯正的文学熏陶和审美享受。
陈祖美,山东青岛平度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李清照辛弃疾学会副会长,秦少游学术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唐宋诗词等古典文学研究。
主要编著有《两宋名家词选注丛书·淮海词》《古典诗词名篇心解》《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李清照评传》《谢灵运研究丛书·谢灵运年谱汇编》《李清照新传》等十余部,待结集论文百余篇,曾参与《中国诗学大辞典》《唐诗大辞典》等多种工具书的编撰。
人生感慨·念天地之悠悠
凉州词 / 王之涣 /
石头城 / 刘禹锡 /
途经秦始皇墓 / 许浑 /
在狱咏蝉 / 骆宾王 /
望洞庭湖赠张丞相 / 孟浩然 /
滕王阁诗 / 王勃 /
黄鹤楼 / 崔颢 /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 韩愈 /
西塞山怀古 / 刘禹锡 /
长安晚秋 / 赵嘏 /
经炀帝行宫 / 刘沧 /
苏武庙 / 温庭筠 /
代悲白头翁 / 刘希夷 /
登幽州台歌 / 陈子昂 /
酬乐天咏老见示 / 刘禹锡 /
王朝兴废·天若有情天亦老
山房春事二首(其二) / 岑参 /
春行即兴 / 李萼 /
汴河曲 / 李益 /
乌衣巷 / 刘禹锡 /
焚书坑 / 章碣 /
台城 / 韦庄 /
述国亡诗 / 花蕊夫人 /
蜀先主庙 / 刘禹锡 /
金陵怀古 / 刘禹锡 /
金陵怀古 / 许浑 /
咸阳城东楼 / 许浑 /
经五丈原 / 温庭筠 /
渡中江望石城泣下 / 杨溥 /
金铜仙人辞汉歌并序 / 李贺 /
摊破浣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 / 李璟 /
悼人伤事·伤心不独为悲秋
题长安壁主人 / 张谓 /
上汝州郡楼 / 李益 /
南园十三首(其六) / 李贺 /
蔡中郎坟 / 温庭筠 /
感弄猴人赐朱绂 / 罗隐 /
江陵愁望寄子安 / 鱼玄机 /
落日怅望 / 马戴 /
长沙过贾谊宅 / 刘长卿 /
吊白居易 / 李忱 /
哭李商隐二首(其二) / 崔珏 /
途中见杏花 / 吴融 /
春夕 / 崔涂 /
人日寄杜二拾遗 / 高适 /
将进酒 / 李贺 /
初、盛、中、晚四唐,时运国祚不同,诗人们的命途有别,作品的韵味各异。比如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显示出大唐气派;杜甫的“每依北斗望京华”,反映出其对盛唐的一副衷肠;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以清丽哀伤之景衬托六代兴亡之感,此诗被誉为“绝唱”;李商隐的“相见时难别亦难”,倾吐对其意中人的怀想。以上述四句诗命名的四本诗集,均有画龙点睛之妙,代表了大、小李杜各自的创作主调。而这本除大、小李杜之外的唐代其他诗词名家的精品类编合集(以下简称《合集》),则应包容四唐的三四千位作者中的佼佼者、五六万首诗词中的代表作,这对《合集》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它的编撰履历,大致走过了以下几条大小不同而又不无崎岖的路径:
一 筚路蓝缕 开拓行进
将这本《合集》命名为《万里归心对月明》,是不得已而求其次。因为出自卢纶七律《晚次鄂州》的这句诗,虽然写得很好、很出名,再精当不过地表征出超越时空的游子们耿耿可鉴的思乡之心,但对其他更多题材来说,洵为以偏概全。再如,这本《合集》以最大限度也只注释、点评了一百多位作者的二百八九十题、约三百首诗词,仅为《全唐诗》之九牛一毛。与此相关的是,已经出版或可以出版相应规模的单人精品类选的唐代诗词作者,恐怕不下三五十人。由于“丛书”突出了大、小李杜四人,从而使王孟、高岑、韩柳、元白、刘(禹锡)、李(贺)、温韦以及南唐二主等,一同屈居于《合集》之中,岂不令人为之于心难忍!再比如,这本《合集》评注诗词总约三百首,而仅白居易一人作品就几近三千首,其被收入《合集》者,左不过一二十首。这样一来,如何在遗珠过多的情况下,仍能保持每位诗人词家的庐山真面目,也是摆在这本《合集》面前的首要难题。这一问题假如得不到合理解决,势必会出现类似于鲁迅所批评的那样,把集“悠然见南山”和“金刚怒目式”于一身的陶渊明人为割裂的问题。而这一问题如果解决得适当,或许会收到以少胜多之效。不妨仍以白居易为例——
面对《白香山集》那么多作品,单从入选数量着眼,很难顾及白氏全人,倒不如运用“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方法。这除了在他本人所划分的讽喻、闲适、伤感、杂律等类别的基础上各选取一定的代表作外,更要紧的是,对其珠联璧合的重头篇目,不应畸轻畸重,有所偏爱。这一点,不仅有些类似规模的选本有所不足,就是一些规模相当大的总集,也存在着某种欠缺和遗憾。甚而言之,白居易其人其诗几被“凌迟”。比如,不少人耳熟能详的《唐诗品汇》这一总集,其编选者高棅,才学过人,号称“闽中十子”之一。但其所收录、补充的总共约六七千首的偌大规模的“品汇”中,白诗不仅只选了三十六首,还只选《琵琶行》而未选《长恨歌》,岂不无异于“肢解”了这位“长恨歌主”。因为对《长恨歌》,白氏不啻将其称为压卷之作,还十分自矜自负地说过:“一篇《长恨》有风情。”它与《琵琶行》同样被后人誉为“古今长歌第一”。所以对这两首长诗,本《合集》不仅悉加收入,而且还慎之又慎,力求注解准确,点评精当,有所出新。
鉴于白居易在唐代诗人中是首屈一指的多产者,为了对其事功业绩加以充分肯定和揄扬,本《合集》还特意在“伤心不独为悲秋”这一部分中,选用了当朝皇帝唐宣宗李忱的一首题作《吊白居易》的七律。诗云:“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皇帝御笔写诗哀悼一位文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平常的事。加之此诗又写得情真意切,对白居易及其作品作了全面而中肯的评价,特别是颈联“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冥冥中的白居易也当为之感激涕零!
由此表明,本书最终对白居易不算菲薄。是否可以说,《合集》所遇到的上述难题,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弥补和解决?
二 博采众长 奋袂出新
20世纪80年代以来,是唐代诗词研究的兴盛期,各种论著和选本多不胜数。特别是《唐诗大辞典》和《中国词学大辞典》的相继出版,对唐代诗词的研究和普及工作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在这一唐代文学研究蒸蒸日上的背景之下,编选一本像《合集》这样带有普及性的选本,假如完全步武前贤或人云亦云,那将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在唐代诗词研究的学术水平已经相当之高的基础上,要想做出自己的贡献,那就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了。对此,不敢自诩为独辟蹊径,也要力求在前人开拓的道路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在前人和他人的成果中遨游,凡遇到某种可取之处,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我并不是原封不动地写到自己的稿本上,而是像品尝美味佳肴那样慢慢地吃下去,变成自己的学术营养。《合集》中对每一首诗词的注释和点评,都有这样一个吸收、消化和力求出新的过程。于是,这一《合集》就大致具备了以下四方面的特点:
首先,多方寻觅前人和时贤的有关精辟之说,做到从善如流。比如,在撰写名诗《春江花月夜》的点评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拜读过闻一多、程千帆两位先生的有关论著。对他们的有关高见,一般采取这样两种办法:通俗易懂的就直接加以征引,既能保持其原汁原味,也可杜绝自己的无根之言;对含有生僻字句或典故的文言,一一疏通后再加适当征用。更多的是在保留不同见解的同时,或申说自己的一家之言,或表示赞同某家之说,在行文中力避平淡无味之语。
其次,为了把书稿写得尽量生动一些,以引发读者的兴趣,便想方设法增加每一则“点评”的故事性。有些诗词的“本事”,大都具有一定的故事情节,再稍加点染便很容易引人入胜。如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和柳氏的《答韩翃》等诗词,之所以能够不胫而走,主要是因为分别有一个“人面桃花”和韩柳悲欢离合的动人故事。再如,在“友谊天长”一类中,所收戎昱《移家别湖上亭》那首小诗,它之所以对后代产生了那么深远的影响,当与其中那个一方面重情爱、另一方面又不夺人之美的曲折“本事”密不可分。虽说不是每一首诗词都有“本事”,但尽量使每一则“点评”都写得具有一定的可读性,可说是这本《合集》着力追求和较为突出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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